第228章 南渡伐陈_无良帝师,我的徒弟是暴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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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8章 南渡伐陈

  至于之前还关着的马嗣明,则贬为庶人,不得录用为官,并约束他不得以医术害人,否则还要问罪于他。

  至此,姬威之死真相大白,既没有牵连东宫,也没有牵连与会众人。

  只是一滩狗血而已。

  得知崔小娘早已与赵元楷有染,杨坚也暗自庆幸过,幸好当日不曾将崔小娘许给三郎,否则岂不是委屈了三郎?

  而没过多久崔小娘体内的蛊虫便发作了,整个人神志不清宛如傀儡,崔家人正在四处求医,与赵家也算是交恶了。

  不过这件事中,值得警惕的是南陈的动向。

  如今大隋的国力已经十分强盛,随时可以发动统一战争。事实上杨坚也早有心思,只是之前突然病倒,这才耽搁了。

  现在病愈了,又恰好碰上南陈人在大兴兴风作浪的痕迹,杨坚的统一心思便又生了出来。

  毕竟如今还只是隐藏在暗地里,可见对方的阴谋还未成熟,若是再过段时间便不好说了。故而在此时发兵可打南陈一个措手不及,说不定连在大隋施行的阴谋也会提前开始,到时候仓促之下便不难攻破了。

  与他不谋而合的是,杨广也恰好有此想法,甚至在翌日朝堂上主动请缨南伐。

  但对于杨广为主帅之事,杨坚却有些迟疑,只道延后再议。然后散朝后,杨坚便将杨广喊去,叮嘱道:“你与黛侯大婚在即,如何能再出战?”

  “婚期在明年六月下旬,时间尚早。”杨广坚持道,“男儿志在四方,儿子既想为阿爹分忧,也想建功立业,守护江山社稷。”

  杨坚闻言不禁一阵沉默,细想一番,也渐渐转变心思,觉得由杨广统兵确实最为合适。

  这却要说到他那点不为人知的心思了,杨坚虽是明君,但也免不了多疑的毛病,而伐陈之战必将倾举国之力,如此庞大的军队交给别人他都不放心,但由自己的儿子统领他便没什么不放心的了。

  不得不说,这的确是杨坚的一大缺陷。

  不过他也没立即答应杨广,而是先去问了独孤伽罗的意见。

  独孤伽罗虽然不舍儿子,但也认为不该阻止儿子建功立业。

  见妻子也这么说了,杨坚便没什么好犹豫的了,正式任命杨广为行军兵马大元帅。

  还有杨素为行军兵马副元帅,裴矩任晋王元帅府长史,李渊则为晋王元帅府司马。还有诸多大将担任总管,如韩擒虎、贺若弼等,林林总总加起来竟有九十位行军总管,合共六十万大军全都听从杨广调度。

  而杨俊也被任命为山阳道行军元帅,统领三十余位行军总管,水军、陆军十余万,驻扎在长江上游的汉口。其中江陵总管崔弘度也听从他的调度。

  此外,为了防备南陈的儒门、道门和佛门,杨坚亲自去请九重城出山,暗中带领苍穹宫教众其后随行,若对方江湖势力有异动,那么苍穹宫便出手阻止。否则便按兵不动,任由双方朝廷军队交手。

  此时已经入冬,天气严寒。南陈这边越发懒散安逸,前线被攻下数城,告急文书雪片似的发往建康,却被施文庆和沈客卿给拦截了下来,俱都不上奏。所以陈叔宝至今还以为前线太平,隋军必将无功而返,依旧寻、欢作乐,沉迷歌舞,不问朝政。

  还是仆射袁宪陈奏,请求陈叔宝派兵加强京口和采石两处的罢手。却又被江总、孔范两个奸臣阻扰,以至于陈叔宝再次犹豫,只道:“王气在此,齐兵三来,周师再来,无不涣散,此何故也?”

  孔范连忙抢在袁宪之前献谄道:“长江天堑,天限南北,人马怎么可能飞渡?总是那边关将领想要立些功劳,故意夸大事实将事态说的紧急。臣每每忧患官位卑微,不过若是隋军真能渡江,那臣倒也有了建功立业的机会,定能作太尉公了!”

  陈叔宝闻言大笑:“若如此,寡人定教卿披甲立功!”

  于是心情再次放松懈怠,竟是不将前线紧急当作一回事了,直叫袁宪心急如焚。

  施文庆补充道:“如今隆冬腊月,天气严寒,人马如何能来?”

  孔范大言不惭道:“可惜冻死的都是我的马!”

  这一句话逗得陈叔宝大笑不止,使得袁宪众人更加无可奈何,无处用力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山将颓。

  “不如去请太后吧?”下朝之后,有人建议道。

  其余人闻言顿时眼前一亮,仿佛柳暗花明又一村。

  于是众人在袁宪的带领下一齐去找太后柳敬言,将今日朝堂之上众人之言一一禀报。

  柳敬言听得凤目一横,大怒道:“这个孽子!当真要将祖宗江山败坏!”

  说着,她便径自往前朝而来,见陈叔宝在这生死关头还不思进取,竟还在与佞臣纵欢,喝得酩酊大醉,实在是太不像话了。

  “孽子!”柳敬言快步上前,端的有巾帼豪杰之风,伸手揪住陈叔宝便扇了两个耳光过去,“还不清醒!”

  陈叔宝一阵剧痛,当即清醒过来,见太后前来不由得大惊失色:“阿,阿娘!”

  “你还认得我这个阿娘?”柳敬言怒目以视,“此等天寒地冻时节,而前线将士正在浴血奋战,你不闻不问却还在这里饮酒作乐,你的心肝何在?”

  陈叔宝捂着侧脸,使劲从柳敬言手中挣脱出来,后退了数步,竟有躲闪之意,随即辩解道:“正是天寒地冻,隋军必然无法渡江,说不定他们的人马都已经冻死了。哪有那些贪图功劳的奸佞说的那么严重?阿娘你就是太危言耸听了些。”

  柳敬言这一刻真是气血倒流,怒火直冲灵霄,恨不得拿一根鞭子将这混账抽死算了。虎父犬子,不外如是。明明先帝是那般英明神武,倘若不是天不假年,南陈又岂会变得这般落败?可惜她一介女流,总是有心也无力啊。

  “当初真不如让你阿爹将你砸死!”柳敬言指着陈叔宝骂道,“还不让人将这里收拾了,赶紧去处理加急文书!”

  “是,是,阿娘你莫动气,我这就去处理,阿娘你快回去歇着吧,别气坏了身体。”陈叔宝忙不迭应道。

  柳敬言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:“本宫与你一起看。”

  “是,是。”陈叔宝不敢违抗,随即连忙让众人散了,然后传来内侍将殿内收拾干净,将加急文书呈上来。

  柳敬言刚刚压下去的气血在看过加急文书之后又差点喷出来。

  “混账!”柳敬言将文书砸在陈叔宝头上,“宇文述已经攻到了石头城,你竟还听信奸佞谗言不当做一回事?你这个忘本的东西,忘了当年你是在石头城保住的性命吗?”

  陈叔宝被教训的讷讷不敢言语,只等柳敬言怒气稍稍消了一些,才道:“我这就派兵支援,阿娘还有何指示?”

  “石头城最为要紧,一旦攻破都城不保,必须将隋军击退。而北面也要加强防守,绝不可让隋军渡江,否则两面夹击,我朝绝无胜算。”柳敬言揉了揉额角,实在头疼的厉害,“之后也要时时警戒,不可再懈怠荒废。施文庆等人不可再用,来人,将他们捉拿下狱,待平定边关之祸后再作发落。”

  柳敬言发话,陈叔宝即便有心保他们也不敢开口,只能任他们被禁军捉拿下狱。

  袁宪等一众忠臣良将见太后发威,总算看到了一丝希望。

  柳敬言让袁宪众人各司其职之后,又私下召集了儒道释三门的掌教商议御敌之事。

  ……

  另一边,杨广率大军驻扎广陵,与南陈隔江而望。

  临时设立的元帅府中,杨广召集一众同样在此的行军总管前来议事。

  “长江天堑,阻隔南北,若要渡江绝非易事。且如今天寒地冻,人马皆受其困,若贸然渡江一旦遭受南陈袭击,我军必败。”杨广分析道,“诸位总管若有良策,尽可畅言。”

  “元帅,末将有一计。”韩擒虎出列拱手道。

  杨广看去,随即抬手示意:“韩总管但说无妨。”

  “是。”韩擒虎当即畅所欲言,“如今宇文总管正在渡江攻打石头城,若我们此时派兵南渡攻打丹阳,则可与宇文总管东西夹击建康,届时南陈必定首尾难顾。”

  杨广闻言沉思少许,脑中便有了一幅粗略的地图:“如今南陈那边,萧摩诃镇守京口,若要攻打丹阳,必先破京口。哪位总管有把握攻破萧摩诃?”

  “末将愿往!”韩擒虎自信满满道。

  “好。”杨广也不打击他们士气,反而同意道,“韩总管、贺若总管听命。”

  “末将在!”两人齐齐应道。

  “孤给你们三万兵马,渡江攻打京口!”杨广调兵遣将道。

  两人自是兴奋,当即领命而去。

  “唐国公。”杨广再次点将。

  “末将在。”李渊连忙出列。

  “孤分你五千兵马为两位总管接应。”杨广还是有些忌惮萧摩诃,便将李渊派去接应他们。因为他看中李渊箭无虚发的射术。

  李渊见有机会立功,自是欣然领命。

  却说韩擒虎、贺若弼二人领着三万兵马浩浩荡荡的渡江南下,而镇守在江口的萧摩诃很快便收到了消息,当即率兵阻击,依托长江天险生生将两名成名大将和三万大军拦在江上无法上岸。

  萧摩诃又命人将冷水沿着地面倒下,天气严寒,不多时便结成了一片薄冰。使得想要上岸的隋军纷纷滑落,而萧摩诃则趁机下令放箭投石。

  韩擒虎和贺若弼这一战竟以失利告终,不得不带着大军后撤。

  萧摩诃乘胜追击,追赶了他们数里,却不料被突然杀出的李渊隔着大船连放数十箭,而陈军竟有数十人应声而倒。

  当即军心大乱,不敢再追。萧摩诃只得退回京口。

  韩擒虎和贺若弼二人回到广陵,当即前去杨广面前请罪:“末将无能,以致兵败,请元帅责罚。”

  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南陈不过秋后蚱蜢,逞一时之利也改变不了被灭的命运。”杨广安抚道,“两位总管出战辛苦,先去休息吧。”

  “多谢元帅。”

  待堂中只剩下杨广、黛琦、裴矩、李渊四人时,杨广才凝眉道:“萧摩诃确实厉害,有他镇守京口,着实不易破之。”

  “不如由末将乔装潜入京口,伺机射杀萧摩诃。”李渊异想天开道。

  杨广瞥他一眼,摇头拒绝了:“从兄射术固然精湛,但京口戒备森严,且萧摩诃武功高强,此计不成。”

  萧摩诃不是普通人,对杀机十分敏感,恐怕李渊这箭还没射出去,他便已经察觉到了。

  不然之前李渊接应韩擒虎二人时,便有机会射向萧摩诃了。

  李渊只得退下。

  “既然萧摩诃难以对付,那便让能对付他的出手即可。”裴矩忽然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。

  “看来裴先生已有妙计。”杨广会心一笑看向裴矩。

  黛琦也催促一句:“老裴啊,你就别卖关子了,就知道你坏水多,快说来听听。”

  裴矩、杨广:“……”

  谁不知道这里坏水最多的就是你了?

  “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?”黛琦眨眨眼,“我脸上有妙计啊?”

  “咳咳。”裴矩干咳一声,直接略过她的话说道,“只要设法让陈叔宝调走萧摩诃,京口便是我等囊中之物了。”

  “看来还得用一用施文庆等人了。”黛琦会意道。

  当初萧摩诃攻打广陵,他们可不就是借了施文庆的力劝说陈叔宝陷害萧摩诃,导致萧摩诃粮草不继,兵败垂成。

  于是这一次黛琦亲自渡江潜入了南陈,直奔建康而去。

  然而到了建康城打听到施文庆等人都被柳敬言捉拿下狱的消息后,黛琦傻眼了。

  柳敬言这一手釜底抽薪够狠啊。

  不过黛琦沉思少许,还是决定潜入南陈皇宫一趟观察观察陈叔宝的动向。

  结果发现陈叔宝果然是不安分的,没了施文庆等人作陪,他作乐也无趣了,所以正在设法将他们从狱中捞出来。

  黛琦心中一动,径自往大牢去了。

  南陈从上到下人心懈怠,大牢看管也不甚严格,黛琦轻易便潜入进去了。

  施文庆等人习惯了奢侈,这几日被关押在牢房中着实吃了不少苦头,正在哀嚎自怨。

  “几位大人安好。”黛琦忽然出现在牢房外,慢悠悠的问好道。

  “什么人?”几人一惊,警惕的看去,一看之下更加惊骇了,“你,黛……”

  “不必惊慌,本座是来解救几位大人的。”黛琦打断他们安抚道,“莫惊扰了狱卒。”

  几人面面相觑,有些怀疑她这话的真实性。

  “几位大人想必对自身的处境十分明了,若继续待在南陈,柳太后必定不会放过你们。”黛琦谆谆诱导道。

  这话确实不假,若非大敌当前,柳敬言没心思搭理他们,恐怕就不是关押那么简单了。

  几人面露惊恐,倒是对黛琦的话多了几分期待。

  “但请黛少主为我等指一条明路。”施文庆忙道。

  “你等可愿北上?”黛琦笑眯眯的问道。

  ……

  黛琦很快便离开了,只留下施文庆等人在牢房中沉思。

  是夜,陈叔宝独自在宫中只觉吟风弄月也索然无味起来,便瞒着柳敬言悄悄溜出宫来进了牢房之中看望施文庆等人。

  施文庆等人见陈叔宝果然来了,不由得心中一喜,只不过喜的却不是皇恩浩荡,官家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想到来牢中看他们,而是他们的计划可以实施了,只要成功他们便能成为大隋的座上宾,不必再为性命发愁。

  几人轻而易举的便将以前的老东家给卖了,丝毫不念及以往的情谊。毕竟陈叔宝虽然荒淫无道,但对他们几个是真的好,天底下谁都有资格背叛陈叔宝,唯独他们没有。

  但忠心的往往是那些不受信任的直臣忠臣,背叛的却都是这些备受宠信的奸佞。

  “圣人,圣人!”施文庆几人对着陈叔宝痛哭流涕,“没想到圣人在这天寒地冻之夜还念着老臣几个,老臣愧不敢当啊。”

  “几位爱卿不必如此,没有几位爱卿作陪,寡人便是饮酒也觉得无味。”陈叔宝感慨道。

  “只是以后老臣几人不能侍奉左右了,若隋军攻来,谁为圣人披甲上阵啊?”孔范声泪俱下道。

  陈叔宝顿时大为感动:“几位爱卿放心,寡人定设法救你们出去。”

  “圣人千万不必为我等忤逆太后。”施文庆连忙劝道,“但圣人务必为自身安危计较,如今两国交战,隋人阴险狡诈,若久攻不下必定会对圣人不利。”

  “爱卿有何良策?”陈叔宝连忙问道。

  “为今之计,便是调萧总管回京守城。”施文庆献策道。

  陈叔宝心中一动,竟是真的对这个提议心动了。

  萧摩诃在丹阳枕戈待旦,部署防御,却不料陈叔宝这个猪队友当真发了一道诏令将他调回建康,而由樊毅前去接替他。

  接到诏令,萧摩诃差点气得吐血。他好不容易将京口守得固若金汤,若是这么一走了之,倘若樊毅遵守也就罢了,否则之前的布置岂不是付诸东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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